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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如同標題,我在家裡生下了第二胎。小樹歐里的弟弟木子 莫,2022年1月16日的上午11點42分來到這好玩的世界。
我在1月13日將辦公室的工作告一段落,週五開始很奮力打掃與預備生產物品,不過心裡期待著預產期1月25日的寶寶能晚點再來,結果沒想到在週六晚上11點15分左右,我與宗哥準備要睡覺時,發現落紅了。
宗哥:「是分泌物還是落紅啊?」
我:「當我分不出來嗎?」
接著我拍照傳給助產師,想著落紅不一定馬上會產程啟動,所以不好意思打給她,同時也在生產朋友圈(對,我邀請了大概快十個人來我家陪產),告訴大家我當時的狀況。
不過一路到凌晨一點多,助產師都沒有讀訊息,而我開始感覺到下腹不適,但我已經忘了子宮收縮的感受,實在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宮縮。
剛好肚子餓了,宗哥買了鹹酥雞,生產前本來打算吃麥當勞的,結果吃了有炸湯圓的鹹酥雞。
到了兩點多,我想起有一個群組是跟兩位助產師一起的,我在那也說明了自己狀況,另一位助產師馬上讀了我的訊息,並且要求我持續使用子宮收縮的應用程式計算宮縮頻率。
接近清晨,生產的朋友圈已讀的人數不多了,我還是沒敢打給任何人請誰來家裡陪產,深怕這是一次假性宮縮的誤會。
清晨四點多,助產師抵達家裡,她為我內診,她說我的子宮頸還沒開,肚子上方也沒硬,但下腹是硬的。
她說應該是寶寶正在調整姿勢,因為前兩次產檢,寶寶都是枕後位(面朝上仰躺在子宮裡,正常來說寶寶正位產出是要面對母親的肛門的)。
當時婦產科醫生說:「枕後位的產婦,十個有一個難產。」當時這話讓宗哥非常擔憂,他雖然沒有提,但我看見他的擔心。
但助產師叫我們不要擔心,即便到了生產當天,寶寶都是有機會翻身的。
回到肚子難受的待產清晨,因為寶寶轉彎中,這次生產的痛感非常不同,下腹部的刺激感很大,子宮收縮的痛在相較之下感覺就沒什麼了。
助產師請我務必先睡,才會有力氣生孩子,於是我跟宗哥又躺下去睡,但到了七點多,我還是被腹痛叫醒了。
助產師協助我透過一些姿勢改變減痛,接著她先離開家去吃早餐,請我持續觀察自身狀況。
她離開之後,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不適增加了,但礙於自己頗能耐痛,又怕其實寶寶還沒要出生,整個又不好意思打擾別人(到底有啥好不好意思啦),所以就在家和宗哥一起痛著等著。
記得我坐在產球上哀嚎時,宗哥牽著我,問:「真的有這麼痛嗎?」
聞言,我立刻揍了他幾拳。
宗哥:「好好好,妳打妳打。」
到了十一點多,我真的覺得不是很能忍受了,我請宗哥打給助產師跟月嫂,並且請他將浴缸放水。
我感覺自己需要泡水減痛,不然下腹快要不是自己的了。
泡進浴缸後,我感覺身體舒服太多太多了,但疼痛來襲時,我還是忍不住哀嚎。
然後不知道為何,宗哥又喜歡在我陣痛時跟我討論事情,我要是能站起來,我肯定會再揍他兩拳。
時候似乎到了,我感覺寶寶要衝出來了,我一面不確定該不該用力,一面又忍不住用力,躺在浴缸裡哀哀叫。
在那個時刻,我認真很慶幸自己是在家生產,不然這麼難堪的狀態要給一群不認識的醫護人員看光了。
我忍不住尖叫,一面碰觸著會陰,感受寶寶的頭正在往外推擠。
這時助產師按了門鈴,宗哥離開浴室,我開始大叫:「老公!寶寶要出來了!」接著寶寶的頭就冒出來,宗哥又俐落衝回來伸手接住寶寶,撈出水面放在我的胸口。
助產師消毒完身體走進浴室時,寶寶正好哭出聲。
是的,莫是由我跟宗哥親手接生的。
原來,助產師說的是真的,生產其實不會血淋淋的。
我的會陰沒有裂開,只有一些表層的破皮;我沒有灌腸,也沒有出現寶寶跟排泄物一起出現的尷尬狀況。
我們一同離開浴室,移到了步程三秒外的主臥,我全裸躺在床上跟莫肌膚接觸,助產師幫我檢查傷口。
宗哥摸摸我的頭,在額頭親吻了一下。
「辛苦了。」他說。
歐里走到我身旁,也摸摸我的頭,他說:「媽咪,妳做到了!」
助產師一面幫助我娩出胎盤,一面跟歐里實境教學,並且最後是由宗哥跟歐里一起剪掉莫的臍帶。事後宗哥問我這次的生產經驗是否比在醫院好?
我發自內心地說真是好太多太多了!
只是真的完全沒有照計劃走,本來以為可以跟一群好朋友開生產派對,結果碰到假日,大家都在工作,沒人可以來。我事後想想怎麼自己都挑假日工作的朋友啦!
本來預期要拍生產影片也沒拍到。
而且本來並沒有計劃要在水裡生,本來想在床邊生的,寫了厚厚的生產計劃書都沒有按著劇本走,但回憶是非常非常美好的。
本來打算要到月子中心,後來也因為決定居家生產而改成請月嫂,認真覺得好的月嫂帶全家上天堂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