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要不要有手足,或是再生一個呢?

【本文轉自 棉花糖的晴天暖綿綿 未經授權,請勿任意轉載】

前陣子因家人確診的緣故,由我們暫時照顧寶寶,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,大家一時也慌了手腳,那期間我們在混亂忙碌中邊走邊學習。

在知道寶寶要來我們家時,我第一時間就先和兒子談有關於寶寶來了之後,一定會有的變動。

「我一定會有疏忽你或讓你感到孤單的時候,因為寶寶年紀小又加上第一次離開她的爸爸媽媽,我一定會有較多的時間需要去照顧和陪伴她。」

「媽咪先和你說聲對不起。如果你有任何感到被疏忽的感受,那都是真的,也請你務必要和我說,我們會盡量在你們的照顧上找到最合適的平衡點,但也先謝謝你能夠體諒這樣的緊急狀況。」

「不會啦!我超喜歡寶寶的,雖然會累,但是我那麼愛她,不會有妳說的狀況的。」兒子很期待寶寶來住我們家,對於我說的可能性,他尚未察覺。

過了一週、二週,兒子和寶寶就像一般手足一樣,會一起玩得很瘋,有時也會有很可愛的爭執。

有一次兒子突然不見了,無論我怎麼呼喚都得不到兒子的回應,後來我看見兒子縮著身躲在廚房的冰箱旁邊偷偷哭泣。

原來是寶寶還拿不太穩玩具,力道太大就摔壞了兒子的玩具,而偏偏那是兒子珍惜多年的玩具;兒子見到心愛的玩具摔壞了,傷心也生氣,但是他又清楚知道寶寶不是故意的,所以只好跑去躲起來想要自己「處理」矛盾又複雜的心情,也不想被我們看見。

寶寶看見哥哥哭,也跟著哭了;二人哭成一團。我看了覺得又可愛又心疼,但這時其實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教育,只不過仍需要一些時間讓彼此去感受和梳理。

兒子知道寶寶不是故意的,但希望寶寶可以道歉;但寶寶說不要道歉,倆兄妹哭著也堅持著。

「哥哥辛苦你了,心愛的玩具壞掉了,你一定非常難過,我可以抱抱你陪你一起傷心,再一起想辦法嗎?」

「寶寶一定也嚇到了,現在沒有道歉也沒關係,我們可以晚點再談,我也想抱抱你可以嗎?」

這時我們先理解彼此的情緒就好,不急著處理事情,也別說寶寶還小不是故意的、大的要讓小的,這有什麼好哭的…..等,試圖要難過的當事人立刻放下、原諒,或是要求寶寶一定要立刻道歉。

我展開雙臂擁抱這二個可愛的孩子,在擁擠的廚房裡,好久好久。

過了大約三個小時左右,在晚餐後倆兄妹又玩在一起了,然後兒子將另一個也是他收藏多年的玩具送給寶寶,並告訴寶寶:「沒關係,哥哥沒有生氣妳,只是那時很難過。」

而寶寶也露出甜滋滋的微笑擁抱哥哥並主動說:「哥哥,對不擠!」(噘嘴+奶音)

寶寶太小還無法完整表達不想說對不起的原因,但那並不是我們看到的「不想」、「不願意」或是「沒禮貌」,而是在那個當下她也和兒子一樣,有著很複雜卻不知道如何處理的情緒,需要我們大人去看見去理解。

有天晚上在我哄寶寶入睡後,兒子跑來抱著我說很想我!

「這幾天我覺得自己是一個人,雖然也是和寶寶一起玩,而且也玩得很開心,但就是會覺得很孤單,尤其是媽咪在哄寶寶的時候。」

「我大概知道媽咪那天跟我說的『疏忽和孤單』,是什麼意思了,好不可思議。」

兒子說這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;這是有手足的感覺嗎?為什麼父母會想要有手足?兒子繼續問著。

「為什麼照顧小孩很累,父母還想要生小孩?」

「為什麼有了一個小孩,還會想要第二個呢?到底要不要有手足?」

「我以後長大結婚了,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嗎?」

哇,兒子的問題太有深度了,而且想到很遙遠的未來,果然還是個愛打破砂鍋的兒子無誤。

那晚我們聊了很久,全圍繞在「手足」這個話題上;我有一種好像不是和孩子聊,彷彿是和某個貼己的朋友聊天的感覺。

不過一聲媽咪和討抱抱,讓我確認眼前的這個男孩,是個孩子,沒錯!

J加班太累已在兒子的房間呼呼睡去,沒有一起參與這個有趣的話題。

寶寶才剛回家,兒子又開始想念寶寶了。

「要不要有手足」的後續,期待下次見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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